抖森本尼,超蝙锤基。
水仙拆逆,天打雷劈。
春风十里,白宇占七。
中二疯批,无药可医。
我心悦你,以死为期。

【狄白联文后续】忽忆芳时频酩酊


“所以,你想说什么?”武皇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,让自己显得镇定。

黑衣男子负手而立,不卑不亢:“我可以把李贞的势力和产业全部交与陛下,助陛下镇压李唐宗室,并保证不做一切威胁到陛下及陛下统治的事情。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男子慢慢道:“希望陛下您,能让白元芳这个名字,再也不出现在知情人口中。”

武皇思忖片刻,笑道:“成交。”

... ...

狄仁杰回到事务所,到了门口,他抬头看着“狄白侦探事务所”的牌匾,在原地站了很久。白洁从里面推门出来,看到狄仁杰傻傻地站着,拍了拍他的肩:“狄仁杰,你看什么呢?出去了一趟连字都不认识了吗?”

狄仁杰盯着牌匾问道:“狄白侦探事务所...狄白...当初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?”

白洁脸色一僵,但很快回复道:“当然是因为我俩是搭档啦,你姓狄,我姓白,叫狄白很奇怪吗?”

狄仁杰总觉得不太对,虽然逻辑上来说没什么问题,但是他就是觉得有种奇怪的违和感,可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白洁扯着狄仁杰的袖子把他拉进屋,给他倒了杯水:“来,醒醒脑子,你可是我们事务所的摇钱树...啊不,顶梁柱,可不能把脑子整坏了。”

狄仁杰一口喝完水,猛的转头看向白洁:“不对,刚刚你跟我说话的时候,眼睛向右看,手揪住袖子,瞳孔微张,表情僵硬,很明显,你在说谎。”

白洁心道不好,她是真的不会说谎,偏偏狄仁杰又是个观察力敏锐的要死的家伙,他要是究根问底起来...自己要怎么说啊...

正当白洁苦思冥想该怎么蒙混过关的时候,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狄仁杰身后,一手刀劈在狄仁杰颈侧,把他敲晕过去。

白洁看清那人脸后惊呼:“哥?!”

黑衣男子勾起唇角道:“我不是你哥,我叫李元芳。”

... ...

狄仁杰缓缓睁开眼,感到颈侧一阵剧痛,该死,谁偷袭我!狄仁杰愤怒地转头,看到他床前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白洁,一个不认识但看着很眼熟,一定就是他!

“你是谁?为什么偷袭我?!白洁你居然和凶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,你俩是不是打算谋杀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?!”狄仁杰惊怒,自己真是遇人不淑啊。

白洁翻了个白眼:“狄仁杰你别做白日梦了,你根本就没有遗产,卖身契还在我这儿呢。”

“诶白洁,你说这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啊,我...”狄仁杰撸起袖子,打算跟白洁理论一番,却被李元芳拦了下来。

狄仁杰看李元芳腰上带着剑,自己又不会武功,不敢和他动手,警觉地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李元芳向狄仁杰拱手道:“在下李元芳,奉武皇之命前来保护狄大人安危。”

“...什么狄大人?”他什么时候当官了...

“狄仁杰你不记得了吗?你破案有功,武皇封你为大理寺卿啦!”白洁鼓掌。

狄仁杰有点懵,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,莫名其妙被封了大理寺卿,官从三品,还多了个侍卫,白洁居然也没觉得不妥...哦,以白家那个智商也不奇怪...

“那么,请狄大人移步大理寺吧。”李元芳让出路,让狄仁杰先行。

狄仁杰一屁股坐在床上,扭过头:“武皇创业未半就用光预算,跟着她没什么前途的,我不干!”

“不去也可以,但是您的父亲回夔州之前说,如果狄大人不去任职,他就和您断绝父子关系。”李元芳笑地纯良,“顺便拜托在下,打断您的腿。”

狄仁杰咬牙:“...我去。”

... ...

大理寺的工务说多不多,但说少也不少,不过除了要上朝,基本上与他在事务所的生活没什么两样。只是当初陪他查案的是白洁,现在变成了李元芳。狄仁杰摇摇头,活动了一下酸痛到手腕,继续抄写卷宗。

等等...当初陪他查案的人是白...洁?狄仁杰猛的停笔,感觉大脑有点刺痛,记忆里陪他查案的人是白洁没错,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狄仁杰转头,看向正在吃糕点的白洁:“白洁,你的剑呢?”

“啊,什么剑?我不用剑啊。”白洁嘴里塞的满满当当,嘟囔着回答。

“可我记得你是用剑的啊。”狄仁杰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盯着白洁,白洁突然被噎住,心道不好。

“呃...那个...狄仁杰你记错了吧,我从来不用剑的,如果哪次我用剑了...那应该是个意外,意外!”

狄仁杰狐疑地盯着她,白洁越来越心虚,差不多打算全盘托出的时候,李元芳推门走了进来:“白小姐,陛下传召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
“好我马上就去!”白洁风一般地冲了出去,连轻功都用上了。

狄仁杰怒视李元芳,每次都是这个人,打断他的问话。

“狄大人还是安心工作吧,别再管这些有的没的,大理寺卿的担子可不轻啊。”李元芳微笑:“下官告退。”

“等等!”狄仁杰叫住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的李元芳:“我们是不是...在哪见过?”

李元芳背对狄仁杰,狄仁杰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道:“啊,见过的。”

“在哪里?”狄仁杰急切地问,感觉自己追寻的答案呼之欲出。

“白驼山,在下陪狄大人喝了一埕酒。”

狄仁杰愣在原地,目送李元芳走远。

他总觉得那张脸...笑起来应该是傻傻的,不应该是这样的...虚假... 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...

“啊!”狄仁杰抱着头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好痛...头好痛...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,却被死死地缠住,无法挣脱...好痛...狄仁杰倒在地上,昏迷的一瞬间,他恍惚间记起了一个白衣青年,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,跟在他身后,却看不清面容。“白....”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,似乎喊出了什么,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。

... ...

狄仁杰被发现他的大理少卿送到了医馆,然后被从宫中赶来的太医勒令在家中修养,理由是操劳过度,狄仁杰乐得清闲,也不去查案,整天无所事事。

狄仁杰本想抓住白洁问个清楚,却得知白洁被武皇调去了凉州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狄仁杰恨得牙痒痒,一个个的都瞒着他,问谁都说不知道,这事情绝对不简单。好在自己虽然那天昏迷了一次,但也零零碎碎想起了些什么,只要找找线索,以自己的聪明才智,一定能查明真相。狄仁杰握拳。

事情的进展在某个清晨有了重大突破。狄仁杰大清早起来心血来潮,打算去周边逛逛,走到一片树林里时,一个樵夫背着柴迎面走了过来,看到狄仁杰,很开心的打招呼道:“狄侦探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,白少侠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啊?”

狄仁杰闻言停住了脚步,这个樵夫...他没见过,但为什么招呼打的这么亲切?而且...“白少侠是谁?”

那个樵夫显然也没料到狄仁杰会这么问,以为狄仁杰在跟他开玩笑,便笑着说:“狄侦探你又和白少侠闹别扭了吗哈哈哈哈,感情真好啊!”

“不...我在很认真的问你白少侠是谁。”

樵夫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狄仁杰:“就是白元芳白少侠啦,白将军的儿子,和你一起查案的,那个狄白侦探事务所不是你们开的吗,当时还多亏了二位,我才能洗清冤屈啊。”

狄仁杰暗自心惊,也顾不得头突如其来的疼痛,问道:“哈哈哈我确实开玩笑呢,对了,能不能问问你,你觉得白元芳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”

“白少侠啊,他...”一道银光闪过,樵夫的瞳孔骤然紧缩,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,躺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
狄仁杰猛地警觉,一道黑影飞快在林间穿梭,眨眼间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
... ...

狄仁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,抱着一坛酒,有一口没一口慢慢喝着,心里思绪万千。

他渐渐想起来了,那个叫白元芳的人。白家的少爷,智商不高,但长的很顺眼,喜欢穿白衣服,武功高但不会轻功,人傻钱多。但是,他去哪里了,为什么找不到他的一点踪迹,仿佛从人间蒸发,抹掉了这个人的存在。

一道黑影慢慢从远处走来,越来越近,停在狄仁杰身前三步远的地方。狄仁杰没有抬头,直接开口道:“你杀人了。”

李元芳的语调很平静:“他没死,只是昏迷了而已。”

“为什么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白元芳的事。”

狄仁杰话音刚落,银色的剑尖已抵上他的咽喉,映着月光闪闪发亮,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:“你没资格说他的名字。”

狄仁杰面上波澜不惊: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
“与你无关,你不必知道。”

“你费劲心思不让我想起白元芳,自己的名字里却又带着元芳,岂不是自相矛盾?”狄仁杰挑眉,目光如炬。李元芳抿着唇,没有说话,拿剑的手微微放下了一点。

“其实大部分记忆我已经想起来了,白元芳的身世我父亲也告诉过我。我只是想知道,他到底去哪了。”

“没了。”

狄仁杰身躯一震,坛中酒撒出些许:“怎么回事...”

“他为了逃狱强行冲破穴道,又长途跋涉赶到西域,生机已经耗尽,身陨是必然。”李元芳声音平平淡淡,听不出什么起伏,“不过也好,总比死在刑场上强千万倍,至少还能留个全尸。”

“白元芳因武皇而死,你代用他的名字,与武皇合作,言行却又处处维护白元芳,你究竟想要做什么。”

“我只是希望,他能死的安宁一些。”李元芳收剑回鞘,坐在狄仁杰对面,拿过桌下的一坛酒,拍开封盖,狠狠灌了一口。

“你的脸...是真的吗?”狄仁杰问完,突然感觉这话有些奇怪。

李元芳白了狄仁杰一眼:“我与他是孪生兄弟。”狄仁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没有接话。

月色很好,亮得能看清两人的脸。狄仁杰看着李元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侧颜,觉得有些恍惚。

“不要再看了,我不是他,这世上只有一个白元芳,但现在已经没了。”李元芳感受到狄仁杰的目光,嗤笑一声,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白玉杯子,倒满了酒,面向月亮洒了一地。

李元芳轻轻摩挲着杯子,眼中充满怀念:“这杯子本是一对,我与他一人一只,如今他的那只已入土,便只留下我这个。”李元芳将杯子放在狄仁杰面前,“如今送你,也算应景。”

“你好像很不待见我?”狄仁杰问道,他总能感觉到李元芳对他有莫名的敌意,但自己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了他。

“嗯...不是不待见你。”李元芳道,“是非常讨厌你。”

狄仁杰:“... ...”他做什么了吗...

“也罢,今天我心情好,便给你讲个故事。”李元芳看着月亮,眼神柔和。

“我本名并非李元芳,只是在他去世的那一刻,我便决定叫这个名字。算是,替他活下去?”李元芳轻笑,神色有些悲哀。

“白元芳是我哥,我亲哥。但我们第一次见面,却是在五岁的时候。”

“自我有记忆起,我就住在一个封闭的宅子里,宅子很大,却没多少人。我明天要做的,只有练功。有几个自称是我叔伯的人来宅子,说我母亲蒙先帝盛宠,本是要做皇后的,我也该继承皇位,立于万人之上。可惜母亲被武媚娘陷害,香消玉殒,我也流落到这种地步。他们要我记住仇恨,杀了武媚娘,夺回属于我的一切。我信以为真,每日努力练功,只为早一点报仇雪恨。”

“五岁那年,他们带来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,告诉我,这是我的孪生哥哥,名叫白元芳。”

“说实话,那时候我是很嫉妒他的。我们明明长的一模一样,明明是最亲的兄弟,他在名门之家长大,受尽宠爱,我却独自在这个阴冷的宅子里,度过童年。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是很喜欢他,那小子笑地傻里傻气,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每天都过得很开心,还摆出一副哥哥的样子,说什么要罩着我,可惜就他那身手,在我手下肯定撑不了三招。”

“某天一个叔父带走了白元芳,三天后,白元芳像是变了一个人,整个人阴沉沉的,从眼神里透出一股煞气。他颈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黑线,后来才知道,他们给他下了蛊。就像是被完全洗脑了一样,心里只剩下复仇两个字”

“白夫人曾经来宅子看白元芳,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,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看。不得不说白元芳变脸的功夫真的出神入化,前一秒阴沉地像是要杀人,下一秒就变成一副傻白甜的样子,扑在白夫人身上,听她嘘寒问暖。那时候我嫉妒地恨不得他去死。”

“可是白夫人走后,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将门反锁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我好奇,就跳上房顶,取开瓦片往里看。却看到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抽搐,看起来痛苦万分。我强行破开门,把他拖到床上,看到他颈上的黑线变成了赤色。他的精神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,瞳孔缩到极致,满面都是泪痕,指甲刚刚因为疼痛抠在地上,血肉模糊。”

“宅子里找不到人,我不知道怎么办,他死死拽着我袖子,我也没法离开。直到第二天早晨,他颈上的黑线才回复原状。”

“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,某种意义上,甚至比我还要可怜。好不容易脱离皇家,在名门望族中长大,却又被卷入纷争,甚至被巫蛊控制,连思想都不能完全属于自己。他明明那么喜欢白夫人,却不得不欺骗她,甚至到最后,还要利用她,拿到白家的兵权。”

“其实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兄长,无论是对我,还是对那个白家的大小姐白洁。我有时候想,如果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,什么皇位什么天下什么血海深仇,都不要了,平平淡淡度过一生,也挺好的。”

“可惜他被下蛊,虽然时间久了,效力有很大减弱,但是复仇的心思在心底扎了那么多年,已经变成了他的潜意识,即便我后来遍访名医给他解了蛊也无济于事。与我相比,他真的是宗室的一颗完美的棋子。”

“宗室的心思很好猜,不过是想用我们当个幌子,最终做个傀儡,然后一刀杀了了事。我能想到的,他自然也能想到。所以他做了件大胆的事,用自己一生的自由,换我离开这场纷争。”

“世上有三埕醉生梦死,均是白元芳所酿。他给我喝了一埕,让我忘记过去的一切,从头开始。我是谁,我从哪儿,来我做了什么,都不知道了。而剩下的两埕,一埕给了你,一埕祭给了他。”

“许是上天怜悯,半年后我慢慢恢复了记忆,便暗中去寻他,可他并未见我,只差下人给我带了张字条,上面只有三个字:活下去。”

“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心,因此我去了白驼山,在那里开了个小酒馆,过我曾经想要的,平平淡淡的生活。而在遥远的京城,他却深陷泥沼,等待死亡的到来。”

“有天他突然来信,字里行间透露着喜悦。他说计划将近,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,他想用最后的时间,去体验一下悠闲的生活,没有国仇家恨,没有尔虞我诈,只是找个人,度过生命中最后的平淡时光。”

“可是,他遇到的偏偏是你,狄仁杰。”李元芳声音突然变得冷冽,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杀意,“狄知逊的儿子。”

“他与你初见之时并不知你真实身份,只是单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。拉你去看侦探大赛只是为了玩,毕竟他早知方起鹤一定会拿到魁首。”

“只是没想到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后也来横插一脚,让方起鹤名义上为大理寺卿,但却并不给他实权。宗室发觉事情有变,便去探查你的身份,这才发现你是狄知逊的儿子。因此他们让白元芳牵制住你,最好是能利用你威胁狄知逊,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“他不想利用你,只能暂时设计离开,尽量让你避免卷入纷争。奈何你父亲身份特殊,最终还是未能逃开。李瑶死后,宗室本要让白元芳趁你不备杀了你以绝后患,他再三担保才勉强救得你一条性命。”

“他拼了命地护你周全,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置于死亡边缘。明明比谁都渴望得到自由,却身不由己永远被禁锢在牢笼中。”

“帝王家...不适合他...”

“他逃狱赶到白驼山,要我让你饮下醉生梦死,从此重新开始,或许半生金榜题名洞房花烛,一妻二妾三四儿女,享尽人间喜乐,却唯独不需要有白元芳。”

狄仁杰与李元芳静静坐着,坛中酒也已经饮尽,一时间相对无言。良久,狄仁杰哑着声音道:“能不能...带我去看看他?”

李元芳没有说话,片刻后站起身,淡淡看了狄仁杰一眼,轻声道:“明日启程。”

... ...

狄仁杰在白元芳墓前洒了一杯酒,磕了三个响头,静静坐在墓碑旁,目之所及,黄沙漫漫,似是被风迷了眼,眼角滑下两行清泪来。

一位身背重剑的男子自不远处走过,骑着枣红骏马,慷慨而歌,歌声回荡在大漠,久久未绝:

我有故人抱剑去

斩尽春风未肯归

唯将侠气倾天垒

遥祭共此醉

... ...

若有来生,唯愿布衣,

闲云野鹤,许君酩酊诺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he 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是之前狄白联文的后续,联文在上一篇文。

两周时间,终于坑完了,脑子里一片混沌,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,感觉像一篇流水账,糊里糊涂,差不多是个废人了。

算是赶工完成的,可能会有手癌错别字什么的,欢迎捉虫。

总之国际惯例...艾特吧 @喜欢的cp有糖了  @于微  @Mr.白先生  @奚言

【躺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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